限时脱轨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澈底(1)

6789大乱炖/第一人称(避雷) 纪实向

tag只打单章有关 

重度拖延症 不知道后续在哪

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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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暴露我的本性,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他就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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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晚上梦到那个了。”陈宥维突然和我说。


现在是清晨刚起床,血气方刚的男儿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点点头,坐在床上没动,迷迷糊糊还有些没睡醒的头疼,就这么靠在床头眯了一会儿,洗漱间里传来叮叮当当。


和陈宥维成为室友我很意外,老实说我不觉得我和他可以亲密的相处。我们的性格差得很多,却又共同的喜欢沉默。他和我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在决赛舞台之前我们甚至没有合作过。我的宿舍生活,可谓平淡无奇。本来,我也是活的平平淡淡的人,也不追求什么新奇玩意儿。


陈宥维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我清醒了许多。他走到他的床边,我翻身下床,在转身走向洗漱间前,我突然说:“下次我可以帮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说这句话是清醒着还是迷糊着,本以为陈宥维会嘲笑我还没睡醒,或是当做没听清,我发誓如果他反问我刚刚说了什么,我一定会狡辩说我还没睡醒胡乱说了句什么,让他别放在心上。


沉默了一会儿,或者说有一会儿,没等到回应的我准备离开。“可我喜欢女生。”我突然想起来我面对的是陈宥维,是那个随时都可以控制好自己情绪与想法的男人,是那个回答永远让人轻松之中又能感受到微微压力的男人。


我耸耸肩。反正我对这事也没有什么很强烈的感情。接下来一天的行程我与陈宥维也隔着遥远的距离,cue也永远不会同时cue到我们两人。说实话要不是同寝室,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和这个将别人照顾的如此完好的男人有什么交集。他的心思太深,我猜不透,也不想猜。


又是被活动塞满的一天。回到宿舍草草吃了阿姨提前准备好的蛋炒饭就准备睡了。在厨房偶然碰到了我们的老幺胡春杨,他来找薯片吃。我们都知道杨杨挺自闭的,和我一样。两个自闭的人相遇,要么永远的沉默,要么无话不谈。显然我和杨杨是前者。或者说,我和杨杨从第一个公舞台开始接触,再到大厂里同一间寝室,再到差一位出道,我们之间已经养成了自闭者之间最舒适的相处模式了。


闷声打了个招呼后,厨房里只剩下嚼薯片的脆声和我扒蛋炒饭的闷声。


等我放下碗筷时,厨房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杨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招呼都没打一声。如果我先走,我会不会打一声招呼呢,估计也不会吧。


我听到与我一门之隔的地方传出了腻腻的声音,好像是何昶希在撒娇。我环顾了一下确认这是我的宿舍,我和陈宥维的宿舍,才放心地搭上门把手。门先被从里面打开。“嘿老夏,回来啦!”出来的是何昶希,已经卸了妆洗漱过了,脸还有点红。陈宥维正靠在后面的衣柜上,笑吟吟地看着门口。


“嗯。”我没有再强调“是小夏”,我知道说了大家也不会改。我侧了侧身让何昶希从我身侧擦过,我闻到淡淡的香味。异于白天的香水味,是大男孩的清爽的味道。我没有什么文学素养,不知道怎么描述的很艺术,只觉得很好闻,想一直闻着。陈宥维应该也很喜欢这种香味吧,我突然想到。当我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我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低头关门走进宿舍,陈宥维已经坐在了床上。


我从床头拿过我专属的夜用香水往我温暖的被窝里喷了两下,正准备钻进去,左边传来了一声:“能借我用用嘛?”我抬头,对上了陈宥维的笑容。不得不说,他的笑容真的很治愈,我常常会看得入迷。但他很少对我笑,他甚至很少看我,我知道我们很少会有交集。


“我是说,你的香水,可以吗?”他依旧笑着,盯着我,明明是问句,却温柔的让人不忍心拒绝。“哦。”我递过床头的香水,陈宥维侧过半边身子接过,带动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天还比较冷,陈宥维还没有开始裸睡。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些。陈宥维把玩了一会我的香水,也学着我往被窝里喷了一下。很显然,动作很生疏,这样喷是没有效果的。我没忍住轻笑了一下,陈宥维立刻微微抬头看向我。为了掩盖尴尬,我翻身下了床:“我来吧。”


靠近陈宥维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他离我很近我们中间的空气仿佛被抽离。我努力辨别了一下这香味,和何昶希身上的有点像又有点区别,可能混上了我的香水吧。我弯腰往陈宥维的被窝里喷了两下,陈宥维在旁边应该是动了一下,被子有被扯到。


“谢谢。”他说。我把香水放回床头,摆摆手,本来想和他客气一下,想说让他想用时就用。突然我改变了主意,隐约感觉我好想还是在意早上的事情的。“我关灯了哦。”我钻回自己的被窝。“好,晚安果果。”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我轻声哼了一下,在我的枕头上蹭了蹭,没有回应,因为我真的很困很困,突如其来的疲惫感裹挟住我,将我卷进一场场头晕目眩的梦境。


梦里杨杨在一边吃着薯片,陈宥维和何昶希滚在陈宥维的床上,我坐在我的客厅吃蛋炒饭,我试图和杨杨分享我的蛋炒饭,但何昶希腻腻的声音盖过了我的声音。我很烦躁,抬头对上陈宥维的笑容,他漫不经心地笑着,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他是上帝吧,我想。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我清醒时都未曾意识到的问题,什么时候陈宥维和何昶希走得那么近了?


在闹钟中头痛欲裂地醒来,陈宥维已经坐在他的床沿,整个房间里都漂浮着我的香水的淡淡的味道,我很喜欢。我蓐了一把被子,看陈宥维依旧坐在床沿没动,就起身想去洗漱间。


“夏瀚宇,你帮帮我吧。”陈宥维突然低声道。他为什么可以把一件不那么拿的上台面的事还是恳求我的事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并且有种我一定会帮他的自信,我对上他的眼睛,我得到了答案。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我愿意走上前,我愿意坐到他身边,我愿意把我的手伸向他的两腿之间……


完事后我不敢看向他,他倒是很贴心的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我:“需要我也帮帮你吗?”“不……不用。”我有些慌乱,急急忙忙起身冲向洗漱间,我感觉我脸红了。我感觉陈宥维的老练,他像一个老奸巨猾的猎人,眯着眼睛看着猎物自投罗网,但奇怪的是,我心甘情愿。


在厨房里,我又一次遇到了杨杨,此时他的筷子正伸向一包薯片。“杨杨早啊。”不得不说,胡春杨是为数不多让我愿意散发我的善意与柔情的(我不知道这样描述准不准确,但我觉得是这样的),其实自闭儿童之间会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依赖,或许不爱说话是因为胆怯,但一旦坐实这样的人设后,或许沉默更能表达我们的不屑。


陈宥维和何昶希一前一后下了楼,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梦境的影响,我下意识看向何昶希,感觉他正用一种不常见的略带玩弄的眼神看着我。他的站位在我左边一个,我们可以很轻易的有密切的交流,何昶希又是一个喜欢闹腾的人,我不介意多陪他玩玩。


成团后的日子很忙碌,却又有点空洞,可能因为与我预期的有点偏差,没有热度,舞台很少,不能出单曲,每天忙得像陀螺,无论怎么旋转都还在原地。


每天早晨起来我会帮陈宥维解决一下他的生理需求,用手,有时候他也会帮我解决。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我不知道其他房间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好奇。活动时我会仗着在何昶希右边一位有意无意地撩拨撩拨这个很好逗的小孩,何昶希偶尔会对我撒娇,会搭住我的肩,会挽我的手,会和我搂搂抱抱咬耳朵,更多的时候我会因为撩拨他而被揍。我很享受有这样一个朋友,因为他够单纯,我不用像猜测陈宥维的心思那般和他相处,也不用像和杨杨那般用意念交流,何昶希经常肆无忌惮地讲述着他的想法,不过如果说说话是门课的话,何昶希肯定是不及格,他说话很直,总让人听着有些膈应,估计也只有陈宥维能容忍他的真实了吧。


成人的世界,没有几个不是揣着自己的秘密的。就像我和胡春杨越走越近后才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孩,他有自己的心机。我撞见过他欲拒还迎地抚摸着陈宥维的脖子,也见证着他和何昶希笨拙地跳舞时拉拉扯扯的小动作。陈宥维永远是我猜不透的对象,他总能把情和欲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流连却又清楚地划分了界限。何昶希则干干净净的袒露自己的情感,他的欲望总能有别人燃起的欲望一并解决。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关注这三个人,可能因为排名临近,交流的机会多吧。我清楚的明白,我对胡春杨和何昶希是有感情的。


我和胡春杨可以谈天谈地谈他看的动漫谈我的土味视频,但也仅只是无伤大雅的日常聊天罢了。在一个雪夜,我们裹着白色的羽绒服走在队伍的最末尾,路边的白雪有点反光,反射着微弱的路灯,前方的队员们嘻嘻哈哈的玩雪大闹。胡春杨像往常一样紧紧挨着我,像个寻求依靠的小孩。他给我将他和雪有关的故事,他生活在北方,描述着我这个南方人没怎么见过的雪景。我抿抿嘴,想象着一个安静的小奶团子坐在雪地上,胡春杨突然不说话了。我望向他,他突然说:“瀚宇你的酒窝真好看。”我有种预感,下一秒,胡春杨继续:“我想亲你。”他借着本身的位置优势,又向我靠了靠,亲亲地蹭了一下我的酒窝,蜻蜓点水。他立刻缩了回去:“对不起……”我不善于表达,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曾经在我旁边吃薯片的小孩刚刚亲了我。我接着宽大的羽绒服的遮挡与昏暗的空间的掩护,悄悄将手塞进胡春杨的羽绒服口袋。我凑到他的耳边:“我也想。”胡春杨身上有股奶香味,我觉得无论多久,这味道都不会散去。


我和何昶希则更多的交谈我们对大舞台的憧憬,对理想的追求与努力,在何昶希这里我在寻找我的未来。因为何昶希的孩子气,我总能放松的和他打闹,骑在他的背上拍照,fansmeeting的时候拉着他的手不放,甚至在他扎双马尾的时候偷偷拍照发微博。我很坦诚的说:“何昶希你长得真漂亮。”我会被他打,因为他觉得漂亮不能用来形容男孩子,特别是他这种猛男。但我仍喜欢这么和他说,不是开玩笑,是发自内心的,他真的很美,舞台上的眼神真的很勾人,我很享受练舞累的时候枕在何昶希身边大口呼吸何昶希的味道。哦对了,在陈宥维进组与李振宁回家的日子里,何昶希借着节约大别墅资源的借口,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窝搬到了陈宥维的床上。


那我对陈宥维呢,我们没有共同话题,没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我们交集只有每天早晨的例行公事。


但我把我的欲望交给了陈宥维。不知道是哪一天,这天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陈宥维把我压在了床上。“陈宥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忽然生气不起来了,大家都说我看上去很阴险,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看上去是不是还是很凶,但是对上陈宥维的眼睛,我确实感觉到我没有在生气。“你愿意帮我吗?”陈宥维说的风轻云淡,仿佛他正在做的不是什么成人档才能播的节目,“果果?”他又加上一句,尾音上翘,有点讨好的意味。说实话,我彻彻底底的没有脾气了,陈宥维说我喘的很好听,夸我说不愧是唱高音的,他亲吻我的时候舔了舔我的虎牙,然后移到我的酒窝,他说我很可爱。我在等一句“我的果果”,如果他这么说了,我会把整个自己都交给他,但是他没有,我们只是床伴的关系,我帮他解决他因为偶像身份无法接触到女性产生的生理困扰,他会轻抚我表达感激。


其实我不喜欢被压在下面,但我却折在了陈宥维面前,我的灵魂出卖了我的身体。我那明明和胡春杨或者何昶希契合度更高的灵魂,却硬生生被我那躯壳留在了陈宥维的床边。感情这事,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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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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